《鹹水雞的滋味》能獲得臺北電影節的肯定,背後一定有一些點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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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水雞的滋味》能獲得臺北電影節的肯定,背後一定有一些點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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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水雞的滋味》能獲得臺北電影節的肯定,背後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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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監走訪系列之一》專訪北監談《鹹水雞》拍攝甘苦

 

2017/07/24 07:24 【台灣醒報記者鄭羿菲台北報導】

 

在監獄服刑的導演也可以拍片?受刑人獄中軋戲?最近榮獲台北電影節最佳短片獎的《鹹水雞的滋味》相當賺人熱淚,卻也引起許多人的好奇與質疑。原來,這不是第一部得獎的監獄著作,進一步說,北監內成立的「工藝坊」,文宣成品多著呢!

在電影節過後,台北監獄相關工作人員首次接受《台灣醒報》團隊專訪,談到《鹹水雞的滋味》拍攝始末,讓民眾了解大導演張作驥的獄中創作。走入拍攝監舍一股悶熱的氣息迎面吹來,這是受刑人(同學)們生活起居、拍攝影片的環境,雖然頭頂懸著傳統電扇強力吹送著「熱風」,卻吹不散木頭地板與汗水味交纏的特殊味道,關押3700位受刑人的北監最近以不到1萬元的經費,在37度高溫的小房舍內,擠進至少11人完成這件作品的拍攝。

本報採訪團隊與北監秘書蔡俊宏、教誨師吳政虔與戒護科管理員丁義書等人的訪談內容如下:


問:請問拍這部片是張作驥導演起心動念、還是獄方所策畫?

北監第二部作品

蔡俊宏(北監秘書): 2014年法務部矯正署函示各機關可以拍攝「生命教育」的微電影,用比較多元化的方式來推動教化工作,題材也希望不要只侷限在課堂上教誨師的教誨,像是有動畫、親自體驗等方式都可以,所以北監教化科的工藝坊就在2014年拍攝了《5釐米的溫度》微電影,拍攝後曾獲得草根文化獎,就在持續有好劇本、工作人員整個好的架構下繼續推動,《鹹水雞的滋味》就是北監拍攝的第二部微電影。

問:工藝坊是怎樣的組織?

蔡俊宏:教化科工藝坊挑選收容人中有藝術、文宣才華的人組成,編制4人,有點類似軍隊中藝工隊的性質,一般來說就是監內有大型的教化活動,需要製作紀錄就會由教化科同事帶收容人拍攝影片,他們工作並非只是拍攝微電影,其他文宣、修正機關簡介等也會由工藝坊協助,

領導工藝坊的北監教誨師吳政虔:工藝坊的4人小組是固定開工作業,每天扣掉中午休息大概6小時待在工作間內,依照教誨師的吩咐的工作,即便我們現在沒有在拍片,還有其他文宣工作需要進行。

問:吳教誨師的工作是天天跟工藝坊4人小組在一起,就你對導演的觀察,他在《鹹水雞的滋味》拍片時是什麼樣的角色,他的專業、個性等又是如何?

吳政虔(北監教誨師):工藝坊的工作分配有文案企劃、電腦平面設計、動畫設計、張導就負責電影導演的串接及剪接,我對他的印象是平常比較少說話,就算開口說話也非常謹慎、精簡。 《鹹水雞的滋味》規劃案出來後,大家集合起來討論、分工,等整個企劃案完成後才陳報科長、 副座、典獄長,都核可後才排定拍片期程表。

蔡俊宏:談到劇本的來源, 2016年北監教化科發現有同學投稿的作文有《鹹水雞的滋味》一文,引起教誨師的興趣,向教化科長報告後,教化科也覺得不錯、可以拍成微電影,並循程序請典獄長核准拍攝。

問:那時候張導已經收容進來了嗎?動念想拍攝《鹹水雞的滋味》的想法是在他進來之後還是之前?

張入監前就想拍

吳政虔:在張導因案進監所前,「工藝坊」就有拍攝《鹹水雞的滋味》的構想,因為在2014年拍攝《5釐米的溫度》是由5個收容人的故事串連起來,這5個主角是監內不同場舍的收容人依序出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背後的故事,強調的是親情的支持,長度大約30分鐘左右,當時的反應不錯得了草根文化獎。

問:《5釐米的溫度》的工作人員是與此次的《鹹水雞的滋味》

      一樣嗎?

吳政虔:除了有2個工作人員一樣外,其他包括演員、寫劇本的人組合都因為同學陸續出監,所以有替補,不同的是當時《5釐米的溫度》是委外製拍,分監所內外拍攝,監外的部分由外部攝影師,而監內則是由同學當攝影師。

那次配合北監開設多媒體班,算是實驗性質的拍攝,因為是委外製拍,比這次的成本稍微高一點,經過那一次的拍攝後,發現監所的同學有拍攝的興趣,或有相關的經驗背景,因此監內才調查相關人才。

張導補缺入工藝坊

問:現在監獄內對拍片比較有概念的有多少人?怎樣開始讓張導演參與?
蔡俊宏:張導入監後,剛好有工藝坊的同學假釋通過出監,有空缺需要補人,因此才去考核張導在工廠的表現,在滿足選入人才的標準後,才攬入專業人才入工藝坊。

問:據聞《鹹水雞的滋味》整個拍攝過程中,只花費了一萬元經費?

吳政虔:北監在拍攝《5釐米的溫度》時,就留下陽春的單眼相機與鏡頭等拍片道具,所以花費並不多,當初參加台北電影節轉檔影片時,數位公司也訝異《鹹水雞的滋味》畫質與記憶容量這麼小。

其實,在拍攝《鹹水雞的滋味》之初,只打算在北監內播放給受刑人觀看、思考生命教育,沒想過要出去參展,但工藝坊的同學決定報名看看能否證明實力,便向我提出意見,在影片剪完後,經過典獄長邱鴻基認同後,才在3月底報名截止前參展。

問:拍攝製作的過程會影響監所管理嗎?

吳政虔:在拍攝前有做完整的前置規畫,包括場次企劃、劇本順場表,研討需要什麼樣的道具、場景可能會在哪、演員需要哪些,再向戒護科長報准後才帶同學,所以前置作業非常重要。

此外,拍攝中戒護同仁在一旁戒護支援,而拍之前都有跟同學說,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紀律上的要求,像是出來工作和出來運動兩種態度不一樣,運動或許可以嘻嘻哈哈,但工作就必須要走直、走正。

第二部分是訓練,場次表做出來後,導演安排前置期讓挑選出來的8個演員間培養默契,給他們劇本唸旁白、了解意思,把對話變得更有趣,像是「蒼蠅效應」就是在培養默契的期間產生的橋段。

同學自由報名選角

問:這8個演員是導演指定挑的?還是獄方指定的?

吳政虔:當時是從監所內補校的「學生隊」60多個同學自由報名試鏡,讓導演挑選角色,不少人都是對拍戲有點憧憬,所以很有興趣。

問:電影拍攝期間有沒有像外面拍電影一樣熬夜趕拍?

吳政虔:沒有,我們的準則就是拍攝生命教育的影片不能影響其他3000多個同學的作息,人家去工廠作業、他們就去拍影片,唯一有加班的場景是片中放菜盆、點報告燈那一段,攝影團隊加班1小時,而戒護科同仁也跟仁二舍同學溝通配合一些平常的動作,拍完後其他時間的作息便一切正常。

問:張導只坐牢2年多,竟那麼了解監獄中的眉角,影片到底是怎麼

      拍攝成的?

教化科才是主導方

吳政虔:外界認為影片是張導主導拍攝,但其實是教化科在主導,很多部分是我這邊的工作經驗跟他講,不然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調度 。

蔡俊宏:導演只是提供拍片專業給監獄,教誨師會面對好幾百個同學,而且見識過無數個收容人,可以很快判斷出同學是否能配合這個活動、是否能達成任務,其他包括收容人談吐、案情、是否適合帶出來拍,最主要還是教誨師判斷,但拍片部份確實需要專業建議。

問:在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工藝坊的同學們應該都覺得很興奮吧?

      哪一場戲印象最深?

37度小房間擠滿11人

蔡俊宏:其實拍攝過程非常辛苦,房舍的環境非常小,只有抽風機與電風扇,拍攝時氣候環境十分炎熱,小小的舍房必須擠進8個演員、2個窩在角落的攝影師及1個收音師,有時候甚至連導演都得擠進去,而且為了收音,房舍內的抽風機、電風扇都必須關掉,大家都得忍住悶熱的高溫環境,某些角度也得一再重複拍攝。

吳政虔:在整個拍攝的過程,演員的NG次數並不多,因為就是演出他們平時的生活樣態,但因為收音的麥克風十分敏感,所內周邊的工廠若不能保持安靜,現場收音就會失敗,有時候工廠忘記工藝坊正在拍片,擴音喇叭聲一喊出話來,我聽到就整個快昏倒,因為那時同學們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浸濕了,整場戲就得重新換上乾爽的衣服、對場景等,全部重來一遍。

拍攝影片結尾夜戲的那一場是我印象最深的,因為工藝坊及演員都配合正常作息時間,所以其實現實是白天,但必須佈置成夜景,怎麼樣去佈置,學到滿多東西的。

丁義書(北監戒護科管理員):有一段是我帶著同學前往會客,得在中央台點名,光是這個簡單的場景就拍了十多次,有時候因為遇到雜音干擾、有時候則是走位、表情、走路姿勢等問題,雖然影片中看似簡單的動作,但並不是走完就OK了事。

問:從教誨師角度來看,這些演員經過拍片後,對他們本人犯錯的

      悔改及受刑,是否有正面意義?

吳政虔:這部片講到愛的部分,也是讓他們去思想怎麼表現,再擴張到收容人,所以所有的參與者都會有所省思,像他們有沒有同意拍攝、願不願意給社會呈現真實面目。

我曾經問了他們可否真面目示人?他們回我說:「老師我之前都是做壞事,我這次做一次好事,為什麼還怕大家知道?」他們也很希望自己好的一面能得到家人的認同,讓家裡的人相信這一趟出去後會好好做人。

而工藝坊中負責寫文案的同學講得更感動,他說:「我要求不多,希望只要有一個人改變就值了。」

監、導意見衝突

問:導演張作驥拍攝影片的方式往往很藝術,特別是有自己想法的

       導演,在拍攝的過程中有否跟獄方要拍的主要目的「教化」,

       在意見上有過衝突?

吳政虔說:大家看到的《鹹水雞的滋味》已經是剪接到第4個版本,所以一定有導演與獄方所堅持不同的點,但我們在開拍前就有溝通,他知道我們要拍的是什麼,會踩的剛剛好,比較有風險的片段是在影片中「龍祥」光著屁股走進水房洗澡的那個畫面,那是我能接受的底線,再超過就不行了,而導演也知道,不會太過OVER,他會自制、收斂。

蔡俊宏:畢竟《鹹水雞的滋味》是要拍給同學們看的,導演可能會覺得某些場景以什麼角度切入去演、去拍攝會比較好,但我們會考量到要給所有同學都看得懂,也不能太過「藝術」。

受刑人生活過太爽?

問:社會上有一些質疑,就是影片中的受刑人感情會不會太好?

       一般監獄內還能看電視、抽菸,會不會「過太爽」?

吳政虔:因為這部片一開始是打算「拍給同學看」的,所以需要讓同學們有共鳴的劇情,如果太過教條式的拍攝,恐怕無法達到「生命教育」的目的,部分場景是因為「劇情需要」所以才這麼拍,舍房內都有不同的「相處文化」,也有非常冷漠的情況,而所內確實可以「看電視」,但必須經所方評估各方面的行為,累進三級以上才能自費購買,而小電視只可以收到數位頻道的訊號。

至於片尾場景龍祥述說小時候媽媽總在大霧的漁港等待他跟爸爸回家的抽菸畫面,是為了要營造大霧的感覺,才暫時忘掉監獄內的規定,允許龍祥抽菸對著水桶吐氣,畢竟這是戲續效果有需要。

 

《北監走訪系列之二》張作驥獄中拍電影北監如履薄冰

 

2017/07/24 07:25 【台灣醒報記者林意玲特稿】

 

台灣醒報採訪團隊入監採訪台北電影節最佳短片《鹹水雞的滋味》的拍攝始末。左起醒報記者張嘉琦、醒報社長林意玲、北監秘書蔡俊宏、北監教誨師吳政虔、北監戒護人員丁義書、醒報記者蔡旻豪、鄭羿菲。(photo by邱文福/台灣醒報)

導演張作驥因性侵案入獄服刑,竟然還能拍片得獎,成為連續兩屆台北電影節的獄中得獎者,頗不尋常。醒報記者專程入北監採訪相關人士,才發現這是一連串巧合與機會:張作驥因導演專長遞補進入北監的「工藝坊」,因緣際會加入《鹹水雞的滋味》短片團隊,也因為他的投入,影片增添了藝術性,並因而勇奪大獎。張作驥能因此功勞獲得假釋嗎?

法務部為了教化受刑人,近年來通函監所可以製作教化性的微電影,北監教誨師吳政虔3年前領導的工藝坊旗開得勝的完成《五釐米的溫度》,而且得到草根文化獎,才會有第二部《鹹水雞的滋味》的開拍,問到吳政虔,張導的表現如何?他說,張導從劇本、勘景、分鏡、演員指導的本事,在在提升了工藝坊四個人的製作能力。

獄中拍片,14位演員與劇組的活動範圍只能在監所裡,否則就增加了戒護的難度,電影的畫面最多只到舍房外的中央台,連會客室都沒能入鏡,大部分場景都在小小的舍房,吳政虔笑道:「最深的印象就是熱。」窄小的舍房裡,8位受刑人演員,再擠進了導演張作驥、2位攝影師、1位收音師等12人,37度高溫卻無法開抽風機、電風扇,一場戲拍下來所有人都全身濕透了。

另外一個難題是現場收音,張導堅持的藝術性必須真真實實的原音演出,問題是,監所的工廠作業、中央台的廣播隨時會響起,這時,好不容易拍好的片段往往只能作廢。

說到演員,吳政虔說,張導海選時有六十多位受刑人來試鏡,選擇的標準是要造型吻合,不過看起來,身上有刺龍刺鳳的比較容易獲選,影片中出現的受刑人個個手、腳、胳臂刺青,令人頗是觸目驚心。

長得有點像茂伯、戴著黑框眼鏡的細漢仔負責影片的旁白,不但演得傳神,聲音也充滿感情,增加影片不少氣氛。

當張導的藝術風格與監所的教化目的衝突時,怎麼決定?北監蔡俊宏秘書沒有正面回答,他含蓄的說:「你們看到的是第四個版本,畢竟我們的起心動念是為了教化,而且本來也不是為監獄外的人拍的。」一般相信,張導既然同意短片參加角逐台北電影節,相信對他的作品是滿意的。

張導曾經在發表入圍心情時說:「三十年來,電影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也堪比一齣超長時數的電影…無論我的人生走到何種窘迫的地步,我都堅信,只要我還能用心執導,『人生』這部電影就還沒落幕。我會繼續把電影拍好,把人生過好,不辜負我的家人、師長、朋友。」

很多人關心,得獎了,張作驥申請假釋可以成功嗎?(張作驥假釋案7月11日已經初審通過)北監含蓄的說,依據《行刑累進處遇條例》的縮短刑期規定,張作驥已經服刑兩年多,超過一半刑期,且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沒有不能假釋的理由,只要他能低調面對、外界若沒有爭議,假釋應是順理成章的事。

 

《北監走訪系列之三》《鹹水雞的滋味》拍攝霧中見明燈

 

2017/07/24 07:28【台灣醒報記者張嘉琦台北報導】

 

本報記者走訪北監採訪台北電影節最佳短片《鹹水雞的滋味》在獄中拍片的故事。(photo by 林意玲/台灣醒報)

擠在約5坪狹小又悶熱的空間裡,一群人用陽春的設備和不多的經費,最終拍攝出意外拿下第19屆台北電影節最佳短片獎的《鹹水雞的滋味》。「拍攝短片勞動的是心。」參與拍攝的台北監獄教誨師吳政虔說,在他眼裡,拍片比一般勞動更辛苦。而戒護管理員丁義書則說,親身經歷過才知道拍片的困難。

有限資源無限感動

走過一層又一層鐵門,開啟一道又一道門鎖,才能進入張作驥導演短片《鹹水雞的滋味》的拍攝現場,也就是高牆內的小牢房。這裡是法務部矯正署臺北監獄,真實容納3773位受刑人的地方。牢房有大有小,從3坪到8坪都有,門房一開就能一眼望盡房內的空間,能看見在牆上依序掛得整齊的毛巾、單人大小的無門浴室,還有頂上一格格收容人的置物箱。

很難想像可以在這裡拍出一部短片,甚至獲得獎項肯定。僅僅1萬元的拍攝經費,16名演員及工作人員,2週的實際拍攝時間,總共5個多月的拍攝和製作過程。

如同狹小的牢房,無論劇組人員或拍攝規模都小小的,與一般電影拍攝規模無法相提並論,卻拍出了深刻令人感動的短片。第19屆台北電影獎評審認為,在面對有限的資源以及許多侷限、在困難的環境裡拍攝,卻能展現出精彩的場面調度,是這部片主要的獲獎原因。

經歷才知拍片辛苦

吳政虔回想起拍攝過程說,拍夜戲的部分比較困難。因為拍攝期間還是必須配合獄中作息,因此短片中夜晚的片段實際上也是在大白天進行。而一般日間,牢房旁邊的工廠正常運作時雜音很多,為了拍攝短片必須與工廠協調配合盡量靜音,否則一有雜音,整個拍攝就得重新來過(現場收音)。這讓人了解到,有這樣高度的要求,才有了顯得清淨樸素的《鹹水雞的滋味》。

監獄戒護人員丁義書飾演提帶接見的戒護主管,帶著主角龍祥及其他收容人去會客。他說,除了現場收音是個問題之外,走位也不容易,光是拍攝的演員們走位與角度的問題就拍了接近十次。「其實透過這次拍片我才知道拍片的辛苦,特別是拍片的設備比較簡陋,有些畫面需要重新來過幾次,補拍幾個不同的角度。」

霧裡的明燈

還沒出獄,母親卻得了肝癌末期,再也不能相見。《鹹水雞的滋味》主要講述收容人無法陪伴在母親身邊的遺憾,以及那說不出口的懊悔和無奈,短短38分鐘的影片,蘊含深深的寓意。如果跳脫出來站在觀眾的角度,怎麼看待自己參與拍攝的這部短片?丁義書說,短片讓他體悟到對家人的愛要及時,會觸發自己對母親的親情,想更珍惜與母親相處的時間。

「人生海海,我們就像在霧裡面漂流的船,燈若不打開就看不見方向,而那顆燈,我想,就是我們內心最深最深的愛。」片尾這句話是讓丁義書感觸最深的一段,當最後一幕,攝影機轉移至主角龍祥吐煙的桶子,觀眾隔一片吞雲吐露望向龍祥愁苦的表情,如同龍祥透著濃霧懷念與母親的過往,讓觀眾藉由這部影片,點亮自己心中那盞愛與良知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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