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刑務所日常運作之二三事>女性受刑人的回憶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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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刑務所日常運作之二三事>女性受刑人的回憶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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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刑務所日常運作之二三事!

    --- 女性受刑人的回憶雜談        怡然 (本會會員)

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一位女性受刑人A因運輸毒品案被判刑7年,在日本刑務所執行6年後,經提報假釋核准被日本驅逐返台,由於另外有竊盜案待執行,所以遣返回台灣後,經檢察官發監執行,之後執行完畢,由於A有在日本及台灣服刑的經驗,在日本服刑時間更長,她的回憶和經驗,可以幫助更深入瞭解日本刑務所的日常運作,或多或少都有值得參考之處,以下就分項說明之:

日本刑務所寄物、寄菜及購物等

A服刑的刑務所是收容女性受刑人,刑務所受刑人一般大多考核評為3顆星(註:日本受刑人考核處遇分為5種不同等級,而在接見、自費購物、居室環境等待遇有所差異),每個月可以接見2次,但家屬能夠寄進來的物品限制嚴格,種類不多,等同不能寄物、寄菜及購物等,受刑人基本日常生活所需品由監獄提供。

A的親友曾經將台灣監獄寄入物品、食物的種類資料,寄到日本刑務所給A,當A分享此訊息給其他日本在地受刑人時,他們稱羨不已,雖然日本刑務所環境寬敞、冬天有暖氣、夏天有冷氣,但限制多、生活較為壓抑,寧可到台灣服刑。台灣受刑人可以大聲向主管問好,獲得關注,但日本受刑人僅能安靜默默地守規矩、表現好,藉此讓主管注意到,給予較佳考核、場舍安排、優渥處遇。

A說日本刑務所禁止寄入物品等,所有生活所需都由刑務所提供,所以服刑沒有什麼開銷,也沒有貧富差距問題,物資部分都平等,台灣監獄可以在合作社購物,親友能寄菜、寄物等,往往使貧窮的收容人不安、人際壓力大。

A因為日本監獄沒有提供麵包,所以服刑六年期間都沒有吃過麵包。回來服刑這天剛好同工場有一位期滿出監受刑人,不想把在監內購買的2個麵包帶出監,願意充公贈送給其他收容人,主管就將麵包給A,當下A含著眼淚收下來,滿懷感動。

按照級別持有物品

刑務所700個人當中,只有10個評等高的受刑人可以擁有洗面乳,其他人一律使用肥皂洗全身,因為洗面乳具危險性。日本刑務所每二個月發一次日用品,但品質較差,像牙刷刷一次就會開花,所以A剛開始入監在異國服刑,沒有親友接見,也還沒有勞作金,就節省使用。但開始有勞作金之後,就會自己向合作社買日用品,因為公家發的品質實在不好。不過,刑務所內販售的物品價格非常高,幾乎是外面的三倍,除非必要,儘量不買。

買餅乾

刑務所每半年考核一次,如果被評為三顆星,每個月都可以買一次餅乾,但餅乾是套裝固定的內容物,不是自由選購的,但很好吃,A表示日本的東西都很好吃。

考核

通常半年考核一次,刑務所約700人,只有約5個人拿到5顆星,特別優待是可以每個月花日幣2千元,訂購約1千日幣的外界食物(如麥當勞等),由刑務所代購,另外1千元在刑務所內消費。能夠評為4顆星的大約40位,就是在經理工場的受刑人,優待是每個月可以花1千日幣,買2次刑務所內的餅乾,還有打電話。大多數是拿到3顆星,在一般工場工作。

打電話、接見和寫信的優待

這都是以操行及作業成績來評定,胸前掛藍色圓形徽章表示表現佳,可以打電話,黃色則不行。但A打電話回台灣一次約講30分鐘,花費日幣5300元。

接見的次數也依照幾顆星而定,三顆星每月2次,4顆星每月4次,5顆星可能更多。寫信的次數會高於接見。考核的長官分很多層級,綜合考評的項目很多,A也不是很清楚。

作息

早上6點起床、打掃寮房(舍房)及吃早餐到7:30,就直接到工場去。進出寮房及工場原則上不檢身、檢物,頂多一年突擊檢查一次,能帶去工場的,只有衛生紙、衛生棉。工場有個人置物櫃,洗衣工場會把洗好的衣服擺進去。

運動

早上有30分鐘運動時間,如果太熱就在工場跳舞,天氣好大多會到外面操場運動曬太陽。因為寮房、工場都有冷氣,所以不太會流汗,每週僅一、三、五洗澡,也會選擇這幾天到戶外運動後洗澡。只要天氣好幾乎都會帶到操場運動,全刑務所會分成2梯次,各一小時,同時集合在操場運動,操場的面積相當大,可以容納全刑務所的人。

刑務官非常怕受刑人運動受傷,所以只要有受刑人因某項運動器材而受傷,該器材就會被搬走,現在幾乎沒有運動器材了,只有前半小時練習年度運動會比賽要比的舞蹈,剩餘時間就散步聊天。中午吃飯時間可以聊天,下午有10分鐘休息聊天。晚上5點回寮房,6點洗內衣褲,7點看電視到9點。三餐的餐具由炊場收回去洗,自己只要洗筷子。

節慶

過年期間工場主管會精神講話,對受刑人新年的期許,但是三餐的部分,沒有加菜。

欺弱凌新

欺弱凌新也會有,如貧窮受刑人剛入監作業收入微薄僅500元左右,大多使用公家發的必需品,像洗衣肥皂用完,其他受刑人就會嘲笑髒,跟主管反應,主管會處理,口頭告誡受刑人,也提供被欺負同學洗衣皂。A的公家報紙被搶走,理由是他不懂日語,A反應之後主管都有持續留意,後來因為A表現佳,被調到經理工場(台灣的小單位視同作業),這也使A努力學日語。

日本刑務官

典獄長:每日通常巡視工場2-3次,抵達工場時主管會大聲問好敬禮,受刑人則低頭不語工作、不能抬頭目視典獄長。典獄長換人的時候,新人走馬上任,受刑人都會特別期待在食物部分提升質量,從A的描述,刑務所在食物的部分嚴格控制,三餐只能吃到七分飽,如早餐多為一碗飯、味增湯、加一包粉灑在飯上。受刑人期待在年度運動會等,會提供大包餅乾或是有更豐盛食物零食等。但有時候會落空。典獄長是穿便服。其他刑務官,戒護人員穿較深色制服、其他刑務官穿較淺色制服。

工場主管:A服刑的刑務所是專收女性受刑人,但工場主管不一定是女性,也有男性工場主管,澡堂不在工場,男主管負責把人帶到澡堂後就離開,澡堂另外有女性主管戒護;上廁所也有另外的女主管戒護,男工場主管不必現場戒護。廁所門可以關,但高度是蹲下後可以看到頭部。

A說現在似乎有換一大批男性主管來擔任工場主管的傾向,比較起來,女性工場主管比較拘小節,很多情況下男性主管都不會在乎,不會辦違規。但是要注意,無論男女主管,受刑人不能碰觸到刑務官的身體任何一處,只要違反就辦違規。刑務官對待受刑人的態度依級別而改變,越高級別的受刑人態度越好越尊重。一般來講刑務官不會特別嚴厲。

工場的一日作息:

開封:早上7:30主管會到離工場走路5分鐘的寮房,帶受刑人到工場。工場主管只要在寮房的固定集合地點等待,助勤主管會去各寮房把受刑人帶到集合地點,分工場順序帶,非常有效率,開封花費時間不長。

開始作業:一進到工場坐下後,就開始作業。

丟垃圾:衛生股長會放置大的垃圾桶在主管桌前面,受刑人將要丟的垃圾寫上自己的編號,讓主管目視檢查後丟入垃圾桶。

檢查申請報告:受刑人要申請看病等報告,由主管審核。

檢查書信:書信有另外一位主管檢查,如果有特殊狀況,如親屬過世等,就會特別來告知工場主管。寄發書信一般受刑人每週2次,如果內容有不妥,檢查的主管會到工場主管面前,請發信受刑人塗遮不妥的內容。來信內容不妥,就直接不給受刑人。

與受刑人談話:如果受刑人情緒不穩或有特殊情形,工場主管會找來個別談話。但如果出現摔東西、攻擊行為,就會被直接帶走。

即將出監安排:A說每天有一位主管會就哪些受刑人即將出監,工場的班長或其他事項如何安排等,與工場主管做討論。

與班長談話:工場主管忙完稍有空檔時,會再工場繞一圈,同時詢問班長作業進度,個別受刑人作業情形。

各級長官巡視:一天當中典獄長(穿便服)及六位科長(穿制服)會分別在上下午個別到工場巡視一次。

廁所:廁所在工場裡面,蹲下去的時候可以看到頭部,雖然是男主管,但不會特別注視受刑人上廁所,所以受刑人也習以為常,不會尷尬。

助勤主管:每個工場主管1人及工場助勤1-3人,如果有實習生時人更多,助勤主管會在周圍巡邏監視,都是整天站著。主管在主管台邊辦公邊抬頭察看囚情。主管只有辦公桌沒有椅子可以坐,一天當中只有上廁所或午餐時間會離開10分鐘。

主管休息時間:工場主管僅有需要用餐及上廁所,離開10分鐘。在工場戒護、處理行政事務都是整日站著。

交代主管:通常上下午會有大概各四次各10分鐘交代時間,主管僅口頭簡單交接,也會要求受刑人不能在交代時間反應事情,通常休息時間用餐、抽煙或上廁所等。

夜勤主管:刑務所的監視器並不多,在舍房主管桌及走道有一支監視器,但舍房裡沒有,主要靠戒護人員巡邏。舍房門上半部有一個正方形的透明瞻視孔、窗戶,受刑人在舍房內看不到外面主管的動靜,窗戶在送三餐的時間是可以打開的,送完之後再從外面上鎖。像多人共居的舍房,主管巡邏次數很頻繁,但開放式舍房(廁所及衛浴澡堂都在外面,可以自由進出,夜半會看到主管手托著腮不動,應該是在打瞌睡。對於開放舍一樓,主管會稍為巡一下,開放舍二樓更加信任,根本不巡。)

過去台灣夜勤管理員是沒有椅子可以坐,因為沒有監視器,靠人工不停的巡邏戒備監視,所以大家就變通放紙板在地上坐。現在多設監視器,也提供椅子,每15或20分鐘巡一次,較為人性化。

夜勤主管交接:只有簡單的交接鑰匙。

巡邏

刑務所的寮房有三棟,每一棟只有二層樓。一寮房的一樓住生病或精神狀況不穩的,二樓住違規的。二寮房住考核評等優的,一樓次優、二樓最優。三寮房,一樓住一般受刑人如三顆星、二樓住違規解隔的。夜間有八個夜勤主管在值勤,他們會交錯巡邏各寮房,所以會看到好幾個不同面孔的主管來巡邏。

服刑態度-輕聲細語彬彬有禮

A經過日本刑務所六年服刑的洗禮,變的非常有禮節,就像日本人一樣,態度客氣有禮,非常守規矩。A因為在單人舍房,在他隔壁房的是一位身心科受刑人兼具人格違常,當天大吼大叫吵鬧一番,主管會深恐他剛入監執行受到驚嚇,就問他是否被吵到,她只是回答:「我沒有聽到吵鬧聲」,可以假裝充耳不聞。刑務所的整體氛圍是安靜的,跟台灣監獄活潑不同。

在監獄就診全免費-日本的藥非常有效

在台灣監獄,A因為不小心用竹筷戳傷牙齦而紅腫,覺得疼痛,雖然給鹽巴、冰塊緩解,仍然覺得沒有改善,想要看診拿藥,第一位醫生覺得給止痛消炎藥,會造成觀察不準確,第二位醫生到舍房幫他看診後,決定開要給他,但A服用後抱怨說,日本的藥效果比台灣好太多了,直抱怨台灣的藥無效。

看診

刑務所內有三位常駐醫師,分別是內科、身心科、所有科都看的三種。只要向主管提出看病需求,都會接受。主管會依照受刑人敘述的病況來決定看病的時程,緊急的,當天就可以看,通常是等二週,甚至二個月。但是A新收進來時有表示有憂鬱症,所以刑務所依據新收調查結果,不待A主動要求看診,就直接開五天的藥給A服用。A表示日本藥的品質相當好,服刑期間憂鬱症完全消失。

勞作金

日本刑務所的勞作金是經理工場(台灣監獄的小單位)每月勞作金最高,約日幣7千元,一般工場如裁縫等約7百元,落差10倍。一般工場作業難易度會依受刑人身心、年紀、健康狀況而定,狀況越差的作業項目越簡單如穿繩。在經理工場的受刑人備受禮遇,住在單人舍房,看電視依個人喜好自由選台。

經理工場中煮飯工場(炊場)的勞作金最高7千元、其次清掃刑務所環境5千元、洗衣服工場4千元。煮飯工場每天5:30起床、5:30回舍房,中午只有在炊場休息10分鐘可以自由聊天,經理工場作業時間講話要舉手,但未舉手,主管也僅口頭提醒,不會太嚴苛。一般工場也是上下午各10分鐘休息時間可以聊天,此外午餐、工作時間都不可以講話。

班長:A在一般工場(日用品組裝)擔任班長,全工場約70人,共計2為班長,一位70歲的班長負責20位年紀較長、較有狀況受刑人作業,A是30幾歲,較年輕,負責50位狀況正常受刑人。二區分開管理無互動。擔任班長的優勢,其他受刑人必須安靜在座位上作業,不能隨意亂張望,和班長也僅只止於作業上的簡單交談,但班長可在他管轄的範圍自由活動,指導安排作業,到處張望也不會被制止,也可以隨意調整受刑人的作業,不一定要向工場主管報告,受刑人有什麼狀況也可以隨時向工場主管報告。最主要是優渥處遇是帶胸前的藍色圈圈,可以每個月打一次電話。

工場主管在作業上十分仰賴班長,幾乎完全授權,每天早上作業導師會陪廠商進、出貨,停留約一小時交代班長或教班長新的作業方式,再由班長教其他受刑人。也因為班長可以決定受刑人工場內作業項目,所以在交談的時候受刑人也會對班長特別客氣有禮貌。

洗澡

澡堂洗澡時間約20分鐘,沖洗身體乾淨後,可以進入澡堂泡澡。

工場

經理工場大約有40個人,分別為煮飯工場23人、內掃清潔隊23人、洗衣工場8人、圖書室2人、新收房2人等

洗衣工場:約有23個人在作業,勞作金從7千到1萬多日幣,通常要拿到最高額,需經過一年表現良好。工作非常忙碌,一早到各寮房將受刑人放推車上的髒衣服、需要曬的內衣褲收回洗衣工場,就丟入洗衣機洗,有一部分衣服必須拿到戶外曬、一部分用烘乾機。洗好還必須送回寮房。另外每個月要曬一次棉被,要到各寮房去取出來曬。大約4點忙完洗澡,回到寮房約5點吃飯。

一般工場有6個,每個工場70人,作業項目是依據工場受刑人的屬性安排繁簡程度,如老人、殘障等做穿繩、海棉加工給精神疾病受刑人免攻擊人,一個舍房睡7人。身心科受刑人有固定服藥,一樣在工場作業,如果違規還是照辦處罰,嚴重的精神疾病受刑人通常都移到專門刑務所收治。

老年受刑人

A感覺服刑的刑務所的老年受刑人很多,109年1月為因應人口老化而改善寮房設施,將所有廁所改成坐式馬桶,並安裝扶手。罪名以毒品、竊盜最多,A說有一名70多歲剛入監的受刑人,其他受刑人告訴A,此人已經因為竊盜進來第18次了。

老年受刑人或是身體差生病的受刑人,中午會讓他們回寮房午休。

同性戀

通常會主動告知主管或如果被主管發現,會安排住單人舍房,所以共居寮房,原則上沒有同性戀者。精神疾病也住單人舍房,如果違規一樣要辦,像有用海棉攻擊主管的臉,罰靜坐一週。

新收房

新收房有派2個受刑人(屬經理工場)協助。新收通常2個禮拜後下配業工場。A屬於外國人,沒有新收講習等。新收房人數不多約6-20人不等。在二週期間一樣要作業,只是作業內容簡單,就是簡易的包裝,期間會瞭解受刑人的專長,有實地操作,如使用裁縫車,A就隨然不會,但其年輕,手腳俐落,勝任簡易的操作,就被派去洗衣工場。

新收調查:會有主管帶受刑人,往新收工場隔壁的空間做調查。刑務所會依犯次分工場,有二個工場屬於初犯工場,A說第三、第四工場屬於累犯工場,他聽說那裡的受刑人不好相處。

開放舍

新收入刑務所後,如果考核結果佳,會直接送到開放舍房,經理工場的也是在開放舍房,就是一人單一間舍房,廁所及衛浴澡堂都在舍房外面,門可以自己決定要打開或關閉,上廁所或盥洗自由進出。如果表現考評掉下來,離開開放舍之後,該為一般多人共居約7人住6坪多舍房,門上鎖的舍房,大約至少要一年後,才有機會再回到開放舍。開放舍房主管採信任的態度,較不巡邏。一樓開放舍,稍微巡一下、二樓幾乎不巡,二樓比一樓較優渥之處,可以使用選台器看電視、可以帶耳機看到10點,一樓手動轉台,只能看到9點。

教誨

A在刑務所執行6年,未接受過教誨,可能是外國人的關係,語言不通。但日本當地受刑人有被找去教誨的,也有自己打報告要見教誨師的。

違規

違反監規的處罰方式主要是隔離單獨一房、整天靜坐(除睡覺、三餐、如廁外),其實受刑人並不怕,違規還不少。情節輕微則5日,但有使用暴力,則罰1個月,一樣每日靜坐。餽贈東西食品是被禁止的。A在經理工場待了三年之後,因為某受刑人喪親,贈送零食安慰他,而被辦違規,獨居靜坐5日,同時也被調離經理工場,回到一般工場,但因為表現佳,又能說日語,所以被選為班長,指導受刑人作業。

三餐及煮飯工場

日本刑務所的三餐都很清淡,很多都是川燙過而已。A看起來還是很纖瘦,可能健康清淡的日本飲食造就的。

廚餘:A說刑務所的三餐菜色其實清淡美味,通常早餐比較有廚餘,其餘二餐少有廚餘,除了好吃之外,還有執行期間根本沒有其他食物可以吃,如果不吃飽,會餓肚子。三餐使用非常多的冷凍食品,但很新鮮好吃,尤其海鮮魚肉等。垃圾車每天都會來收垃圾及廚餘,假日則不收。每日廚餘大概是兩個大垃圾桶的量(700人)。

食材

廠商週一至週五每天早上進貨,週五會多進週六、日的食材。食材種類多為冷凍魚肉、蔬菜為小黃瓜、紅蘿蔔等,每有水果。一年頂多吃一次水果,像夏天吃一次西瓜,或曾經給過橘子,但就當作一道菜放在餐盤中。通常食材進來之後,當天就烹煮,冷凍庫僅會囤假日要用的食材。A印象中過年期間有典獄長曾經給每個人三顆橘子。

打餐

舍房用餐是在早、晚餐及假日,週間的午餐是各工場集體帶到食堂用餐,餐食都準備好在桌上,坐下來之後就直接用餐,餐食的內容通常是餐盤中三樣菜、一碗飯及一杯白開水。在一般舍房(非開放舍房),窗戶在送三餐的時間是可以打開的,送完之後再從外面上鎖。

炊場:A曾在炊場作業,表示炊場非常乾淨,看不到老鼠、蟑螂等。

炊場的作息

每天5點起床,會發給一塊OREO餅乾(總共有三款餅乾)充飢,中餐12點一起與全刑務所受刑人在食堂用餐,約12:30視同作業受刑人會運動半小時(一般工場都在上午餐前30分鐘運動)。工場主管會看溫度26度以下才到戶外、太冷也不出去,而在室內運動,通常是跳舞,而且的優渥處遇是天天運動、天天洗澡。約6點才結束洗澡,回到寮房已經7點。

日本人是不睡午覺的,通常只有年紀非常大或生病,經醫師開診斷書,才能中午回去寮房午休,人數非常少。從A的描述煮飯工場因為非常辛苦又早起,而每日給一塊小餅乾,就讓受刑人非常感激,刑務所嚴格控制受刑人能有的食物,讓他們七分飽,多一點不一樣的食物,都是很大的恩賜。

技能訓練與文康娛樂活動

技能訓練:刑務所約有7類技能訓練,如美髮訓練2年取得證照;指甲彩繪、繪畫等。挑選方式由主管篩選及受刑人表達意願,如果該刑務所沒有的技訓項目,則可移至有此項目的刑務所,訓練完畢後移回原刑務所。A為外國人,所以沒有接受訓練,因為拿到證照也不能在日本就業。

文康活動

每年會有約三次的大型活動,運動會時所有人集合在操場表演舞蹈及較為靜態的比賽(怕受刑人受傷),不能做道具,穿囚服單純表演,受刑人很期待這個活動,因為會後有發餅乾、冰淇淋、飲料等,但典獄長更換獎勵內容物可能變差或變豐盛。卡拉OK歌唱比賽是在可容納全刑務所受刑人的禮堂舉行。外界有樂團、小朋友等會進來表演,帶給受刑人歡樂,一年可有一次,會後刑務所會發餅乾給受刑人吃,但拒絕外人餽贈的食品,有一次外界載一卡車的食物來,被拒絕。

假釋

A的假釋提報後,殘餘刑期剩下一年多就通過,算是非常幸運,但總刑期7年,也已經關了6年,執行率85.7%,相較台灣初犯50%就有機會通過假釋。其實日本執行率非常高,很多都是剩半年或三個月才過,甚至要執行期滿。A說即將假釋釋放前3個月,刑務所請他填寫資料及告知出監後要注意事項、移民署也來請他填資料。也就是說A完全不知道提報假釋的過程,只有即將假釋釋放前填資料,才知道。相較於台灣,明顯有很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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