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08

若問哪部作品最能體現我國古代人的想像力？我相信許多人的答案正是那部

光怪陸離的《山海經》。

在這部作品中，有這樣一種怪物出現：

“長著馬的身體和人類的面孔，皮膚上有老虎樣式的花紋，背後生有鳥類的

翅膀。”——英招，號稱是替天帝看花園的神，但是，看起來充其量不過是

只神獸而已。可以說，這種怪物英招在古代出現的可能性十分渺茫，許多人

都覺得這就是作者豐富想像力的產物。

湊巧的是，在古希臘神話體系中，有著一種半人半馬的怪獸。這些怪物長著

人類的驅趕，腰部以下卻是馬的身體。他們一般被描寫為粗野、狂暴和不講

道理，一般，他們被作為野蠻的代表，與人相反。但是，也有少數是非常有

知識和有教養的。

我們值得注意的是，這其實與《山海經》中我們之前介紹的怪物極為相似。

這兩個文明不論時間和空間都相去甚遠，居然衍生出類似的怪物，那麼，我

們能用巧合來解釋嗎？

想要得到答案，我們還得從人類遠古文化聊起。

在人類還未開化的時候，馬這種動物是人重要的食物來源之一，遠古人的腦

子可想不出這種大動物除了拿來吃還能用來幹什麼。隨著人類耕種技術的發

展，對食物的需求大幅降低，所以，許多作為食物的動物也被開發出其他的

用途。

馬這種動物極具個性，時而溫順優雅，時而瀟灑果敢，是自然賜給人類的好

朋友。隨著馬這種動物被人類馴化，之後，可以說是給人類在交通和戰爭領

域帶來一場巨大革命。成吉思汗將鐵蹄踏向歐洲的時候，歐洲人面對這群騎

著戰馬的凶悍騎兵束手無策。

最終，依仗著騎兵之利，蒙古曾打敗了半個世界的勢力。

根據生物學家考證，馬這種動物的發源地在北美。因為環境的原因，它們不

遠萬里跨越白令陸橋到了中原大地。

雖說如此，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根本沒能在新大陸上找到馬的踪影，由此

猜測，可能殘留在北美的馬不是死於環境便是被當地土著獵殺滅絕了。可以

說，馬在古代戰爭中的地位遠高於現在的汽車，甚至，比乘騎在上面的騎兵

都要值錢，這句話一點都不誇張。

馬背十分適合人類乘騎，雖說，馬並沒有獅虎那般勇猛，但仍是雄健有力的

存在；雖說，馬的體形不如大象，但是，它們比那些笨重的傢伙靈活多了。

亞歷山大大帝發兵印度次大陸，遭到當地像群部隊的強烈反抗，兩軍第一次

交鋒，亞歷山大的士兵根本敵不過那些橫衝直撞的戰象；後來，亞歷山大想

到一個妙計，使得像群掉頭衝回敵陣，使得敵軍紛紛被踩踏致死。

由此看來，大象雖然戰鬥力遠勝於馬，但像群有不可控的危險性，還是馬比

較忠誠溫順。

在這種情況下，騎兵的地位隨著馬一道被拔高，可能，當時有很多落後部族

並沒有見過騎士，所以，覺得這就是一種未被發現的怪物，於是，半人馬的

形象就這樣被流傳下來。甚至，有人認為半人馬是當時未見到過騎兵的希臘

人對從中亞來的游牧民族的反映。

倘若，這種假設成真，那麼，東西方同時出現半人馬怪獸的傳說便絕不是巧

合。

西方有星座之說，射手座的形象正是我們之前說的半人馬，從這，我就能看

出這種怪物在西方的影響力有多大。

許多歷史學家覺得，游牧民族因為其特殊的生存方式，游牧文明的發展被不

同程度的停滯下來。遠古時期部分人脫離了游牧生活，開始耕種糧田，他們

採用生產的方式獲得財富；那些未脫離游牧生活的人們，採用搶劫的方式獲

得財富，而搶劫對象就是那些脫離游牧生活的農耕民族。

這裡，兩個不同的文明在交戰過程中，游牧民族有著先天的優勢——馬。他

們把戰爭和致富結合起來，游牧人民隨時可以上馬作戰。可以說，在那個年

代誰擁有馬，誰在戰爭中就有主導權，畢竟，機動性是極為重要的戰略指標。

距今四千年前，馬匹被人類大量馴服，當時位於歐亞大陸地區的人民不斷遭

到北方游牧士兵的侵襲。在那一時期的著名戰役中，騎兵無往不利。雖說，

農耕生產比游牧劫掠更適合繁衍生息，但是，人口的差距被馬這一戰爭利器

迅速填平，在軍事實力上游牧民族還要更勝一籌。

古代歐亞大陸的形勢在馬被馴化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斷變遷，那些坐在馬背

上的匈奴士兵、鮮卑士兵、阿爾瓦士兵、哥特士兵和阿拉伯士兵在這片土地

上輪番洗劫。簡直可以說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可以說，馬正是這些民族分

割歐亞蛋糕的利刃。

拿我國古代來說，但凡南北戰爭，大多數情況都是北方獲勝，除了朱元璋從

南北伐取勝是個特例外，其他任何年代北方都佔有絕對的軍事優勢。

話說回來，那種人頭馬身的怪物，沒準正是古代農耕民族對這些騎兵的恐懼，

畢竟，神話中也蘊含著考察的價值，我們不能將之簡單看做古代人豐富的想

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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